梦里乡的人们乞求神灵给予他们更多,总是贪得无厌地去神庙祈求。祈求自己能比别人幸福,自己的生涯的世界能比别人生涯的世界美妙。玻璃路过神庙,看见梦里乡的人们一遍又一遍地对着神像默默许愿,他们说,神灵,请赐予我更多。
在玻璃的世界里,神灵只有一个。是梦里乡所有人都信奉的唯一一个神灵——梦神。梦神是没有方法将世界实体化的,梦里乡的人们总是在梦境中体验自己幻想的生涯。几乎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了梦神的幻觉里。他们整天生涯在云里雾里,看不清本相。
“璃璃,梦神大人昨天赐给了我一件新的晚礼服,你认为好看么?”玻璃的母亲正在照镜子。落地镜反射的是一个年青女人的容貌,并且,她穿着一件很旧的破布衫。尽管如此,但是,她还是沾沾自喜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就像看着一个拥有绝世美貌的女神,穿着自己新的晚礼服在众神面前展现。
“好看。”玻璃十分简短地答复道。玻璃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,别人看见的,是她的母亲穿着晚礼服站在落地镜前,但是她只是看到了自己母亲的破布衫。这样的情形,习认为常了吧。她想到。没有人会不这样以为的。
梦神很少到自己的神庙里来和信奉着自己的人们说话,他总是在梦里实现他们的欲望,直到他们被美妙冲昏了脑筋。也许是因为这样,玻璃从来都不去神庙,只是偶尔路过看一眼,然后急匆匆地走过。玻璃的母亲确切梦神的信徒,她一直有想变成贵妇加入舞会的欲望,现在,这样的欲望终于在梦中得以实现了。她和别的信徒一样。现在已经变得神志不清。
玻璃认为梦里乡像一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小城,没有人会和她谈话,聊天。所有人都在自己的理想中迷惘着。
梦神不是神灵,而是恶魔。
在她确认自己的母亲疯了以后她终于下定了决心。她的母亲每天都去邻近的农场仓库里和穿着各种衣服的人跳舞。他们保持以为,农场仓库是王宫舞厅,自己身上穿的是礼服。每个人都这样想着,这让玻璃认为自己才是异类。因为自己和他们想法不同。
梦神不是神灵,而是恶魔。
她狠狠地想到,然后闭眼入睡。她是故意这样想的。因为梦神巡查到她的梦里时,会知道她的想法,这样,她才会到梦神殿里去,阻拦梦神持续这样做。
梦神是一个很矮的小人,耳朵是尖尖的,呆着一个可笑的帽子,上面还挂着铃铛。玻璃看见梦神的时候,不知道是哭还是笑。他真像一个圣诞老人的小精灵。
你为什么会这样想?梦神没有张开嘴说话,但是玻璃确信自己听到了他的声音。他是在居心和她交换。
因为你弄疯了所有的人。玻璃居心答复。我愿望你能够助手。
住嘴。你什么都不知道。梦神的声音一下子进步了八度。嘴没有动,但是玻璃感受到了梦神殿的发抖。人们盼望的是幸福和美妙,我全体都给他们了,甚至他们想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。怎么会弄疯了他们。
玻璃并没有就此罢休,她必定要阻拦梦神。
不是的,你错了。
人们须要的不是你赐予他们的幸福和美妙。
人们、
人们须要的是用自己双手劳动发明出的世界。
你所给予的虚幻,全体还给你。
我想,你愿意这样做。如果你真的是神。
是么?
梦神用狂妄的眼神端详着眼前的女孩,微微地点了一下头。
如果,用你的性命交流,你愿意么?
梦神满意地说,我想,你会愿意的。
没错。玻璃自满地抬开端来,我愿意。
我愿意。
那一声不是幸福的人们在教堂中所说的“我愿意”,而是玻璃在性命的最后瞬间悲壮的决议。
是么。梦神像是确定也像是否认。
一切都开端逆流,甚至可以看见石块和黄土被卷进了上空的漩涡。
玻璃并不苦楚。真的不苦楚。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。
梦神,成全了她。
“我在干什么啊?”在仓库中跳舞的人群都觉悟过来,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“妈妈,这里是哪里?”
“喂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人们惊叹地声音时不时从梦里乡传出。
梦神兑现了他的诺言。
不知多少多少年以后,世界,终于变成了玻璃当初等待的样子。美妙,协调,快活,幸福。但是这些,玻璃似乎看不到了。
花开的时候,惊艳。花落的时候,悲怆。梦里的花开花落,无人知晓。
唯一知道这些的人,已经不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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